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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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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不是因為天命壽數已到將死的人,羽宮澈看到都會救一救。

反正他的神力就和生前的財力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,從散財童子變成了散神童子。

救活之後,羽宮澈發現這少年竟然還罕見的擁有咒力,是個當咒術師的材料。

絕大多數的流落在民間的單體咒術師都會遇到一個煩惱,那就是普通人看不到咒靈的存在。

哪怕這個時代還有妖怪混雜,但是普通人依舊會恐懼能看見咒靈的人。

這個少年也是因為能看到咒靈被排斥的一員。

少年無法回到原來的家庭裏去,也一直悶悶的不說話,像是差點死亡被嚇到了。

正巧在這時,游戲開啟了新的任務,它告訴羽宮澈這少年是個和劇情有關的重要人物。

羽宮澈頓時明白過來,直接拍手決定,就讓他跟著自己了。

回到神社裏,就當看管神社的人,起碼羽宮澈活著這就是鐵飯碗。

當然游戲要求肯定是不能對晴明說的,如果他是正式玩家說不定會惡趣味的詢問npc游戲要求怎麽樣,看npc困擾,可他是有原則的內測玩家。

聽完羽宮澈的敘述,晴明點點頭:“我明白了,這都沒問題,您的神社裏能多點熟悉的人還是很好的。”

“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,多謝了。”羽宮澈笑道。

晴明也淡淡的笑著:“您永遠都不用和我道謝。”

擁有咒力的少年穿上幹凈衣服,和牙牙還有其它式神一起坐在屋子裏。

在眾式神的呼喚下,他雖然有反應,但看著還是有點呆呆的,牙牙去啃他的手都不反抗。

羽宮澈把牙牙拽回來,無奈道:“不許欺負人。”

晴明看著少年:“果然還是被死亡的感覺嚇到了吧,待在神社裏依靠神力慢慢調養倒也是個好選項。”

羽宮澈盤腿坐在晴明旁邊,一邊擼著狗頭一邊道:“他也有咒術天賦,等到長大了,我打算送他去咒術院,說不定能成為個院長當當。”

“既然如此,”晴明挑眉道,“我來算算這孩子的命格吧。”

羽宮澈能輕而易舉知道這種事,但是神不會輕易去算人類的命運,這對人類天生也會造成影響,作為陰陽師,晴明對這種事倒是輕車熟路。

沒想到等晴明弄完,盯著結果,他的臉色不太對勁。

羽宮澈問道:“你難得這麽嚴肅啊,怎麽露出好像看出他會推翻國家統治一樣的神色?”

“這倒不是,”頓了頓,晴明猶豫道,“雖說占蔔並不是確定的人生,但是這個少年,未來的成就不會小,帶來的波瀾也不會少。

“我沒看到具體,肯定的是他會帶來不少的事情。”

澈悠悠用折扇敲著手心,道:“原來如此,沒關系,我來看著他就好了,只要小時候教好了,長大不會走上歪路的。”

“我並不確定什麽才算是歪路,”對於人世間態度十分隨意的晴明皺起眉,“我只是擔心……他會影響到您。”

澈頓時笑了笑,一手支撐著側臉望向那少年,道:“才不會呢,我的命格現在只有神才能打破,又不會有人能讓我再死一次,別擔心了。”

說完,他擡起手,撥弄了一下晴明那因為待在家裏而沒有束發而是散下來的頭發:“嗯?”

他這舉動在兩人已經很隨意平常了,就是在分散晴明的註意力。

晴明也自然而然的抓了一下他作亂的手:“您不要在外面隨便對著別人這麽鬧就好。”

“我只會對熟人這樣,又不是沒有禮貌。”

“不,請您務必只對我這樣。”

“好好好……”

說到這裏,房間角落裏的少年突然擡起頭,看向了神明。

除了一開始對於羽宮澈的身份產生了驚奇和希望的眼神之外,他還從來沒有表露過這麽強烈的情緒。

他們一直都不知道少年的名字,只好自己取一個。

又到了羽宮澈苦惱的環節。

晴明提議道:“那孩子的命格,最好取一個和神有關的名字壓一壓。”

澈道:“我知道,不過得想一個大多數人都不會認識的名字。”

天元的名字也說是壓一壓命格,不過有些知識的人一聽就知道寓意著什麽,所以平時其他人和他相處都會有些問題。

澈正在絞盡腦汁時,游戲系統及時送來了角色的名字。

澈看著那個標註了讀音的名字楞了楞,心道好家夥這不單單是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寓意,一般人看見了都不會知道怎麽讀。

npc的名字已經被游戲取好,不像牙牙那樣自己取,就肯定是有意義的。

羽宮澈摸了摸那少年的頭,道:“決定了,你就叫羂索好了,是一種海岸對岸國家的供奉神器的名字。”

沈默寡言的少年睜大眼睛,終於有了些反應:“羂索?”

“嗯,象征著化度眾生降服四魔……我教你怎麽寫,可能有點覆雜……”

不是一般的覆雜。

來到桌案旁邊,羽宮澈自己在紙上寫了一遍,把毛筆交給羂索。

這幸好沒有考試,不然寫自己名字都要浪費不少時間,取名字的策劃到底是翻了多少本書才取出來的啊。

看著羂索學寫自己的名字,羽宮澈突然楞了楞。

這個名字也很熟悉。

腦海中驟然劃過了好幾個形象,一個是在停車場中遇到的女人,另一個是大雨裏執傘站在他不遠處的男性。

這兩個截然相反的形象都有著一個共同點,腦門上的縫合線。

最關鍵的是,他們都是現代的羂索,只不過是換了不同的身體!

羽宮澈將這幾個形象和眼前正在乖乖學寫字的清秀少年聯系起來,神色頓時覆雜起來。

在少年困惑的目光下,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,嘆息道: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
大家真的都願意為了變強付出好多啊,毀容算什麽,變性生子才是最厲害的!

羂索,你到底經歷了了什麽?

可惡,他更加好奇策劃答應的番外後日談和有可能的游戲第二部 了。

羽宮澈直接帶著羂索在晴明家裏住了幾天,等到神社飛快的修好之後——其實只是告知神社的人準備了個地方,具體都是羽宮澈一揮手就弄好的事情——他就帶著羂索和牙牙過去了。

一進門牙牙就歡快的在院子裏撒歡跑來跑去。

羽宮澈帶著羂索走進來,對他道:“你住在這幾間屋子哪裏都可以,平時出門也都行,衛生什麽的你想搞就搞,不想就等我一個法術,或者是你學學這方面的法術……”

羽宮澈相當隨性,他就沒想著把羂索往真的什麽神社的供奉者方面教,畢竟他自己也不是什麽正統神,還是現代人的思想。

他願意實行快樂教育,資源給足了,道德水準不長歪,那就自由生長吧。

就是等他死了之後,發生了什麽羽宮澈也管不到了。

哪怕是聖人也沒辦法保證上千年都是好人不是?那就在他活著的時候當個好人好了。

如果有可能,說不定在這裏還能走出另一條if線,讓羂索繼承他的意志呢。

羂索不可能想到羽宮澈已經盤算到哪裏去了,對於羽宮澈的反應他倒是很意外。

“那個……”羂索下意識抓住了羽宮澈的袖子,卻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松開手,“對、對不起。”

羽宮澈笑了笑,主動去拍上他的肩膀:“怎麽了?你可是被我救下來的,我沒那麽多架子,你也不用那麽生分。”

羂索點點頭,眼睛再次亮了起來:“殿下,我會在這裏好好待著的,但是我也想一直跟著您。”

羽宮澈明白了他的意思,道:“放心吧,我只有白天會到處跑,到了晚上我就回來了。”頓了頓,他觀望著四周,道:“以前也沒把這裏當真正的神社,現在有人氣了,總是要好好建設下,我這常年不上班的主人在這蹲著也好。”

他說到做到。

神力的作用下,院子裏的擺設和屋子都變得滿滿當當卻又風雅肅靜,院子裏和前院一樣種上了櫻花樹,很符合澈殿下的審美。

院子外面籠罩了結界,防止有參拜的人不小心跑到後面來看到什麽。

羽宮澈也不是成天到處跑,他不想動彈了,就散發神力去外面的世界,替他看看情況。

幾乎可以說是心想事成的神力的作用可大了。

羂索雖然依舊沈默寡言,不過卻非常的懂事。

他固定一天帶牙牙出去遛兩次,因為現在牙牙的體型長大了,讓它自己出去跑,可能會嚇到山上的其他人。

之前留在羂索那裏的陰影看起來在一點點消散著。

這山上離平安京太近,平時人來人往免不了,羂索看到其他人也不打擾,但是用免不了有人主動過來找他。

有幾個跟著父母前來的孩子經常會上山來玩,一次兩次還好,可經常看到羂索和牙牙,這幫孩子好奇的去搭話羂索對方也不理會,他們就不幹了。

牙牙的體型太大,他們不敢輕易靠近,好不容易找了一次只有羂索一個人的時候。

彼時的羂索已經從羽宮澈那裏學了很多防身的技巧,甚至就連自己的術式都搞清楚了,想打贏他們很簡單。

不過他不想找事。

羽宮澈發現這一幕的時候,羂索正被一群少年圍在中間。

羂索皺眉躲避著他們,心裏想著這都是羽宮澈在意的子民,應該也供奉過他,應該先忍忍。

如果這幫家夥不依不饒,就趁著澈殿下沒看到的時候……

羂索是有仇必報不留後患的性格,他壓抑著自己,沒有被任何人,尤其是收留了他的那個人發現。

少年們圍著羂索:“你那是什麽意思啊?不說話你是啞巴嗎?”

“成天就能在山上看到,怎麽你住這裏?”

“快點說話!”

羽宮澈嘆了口氣,在不遠的地方現身,喊道:“羂索。”

羂索眼睛一亮,擡腳就想跑回他身邊:“殿……”

沒想到他又一次被堵住,少年惱怒道:“你以為哥哥來了又怎麽樣?那家夥才一個人!”

羂索皺起眉:“你們不要亂說話。”

說羽宮澈他就不能忍了。

羽宮澈長得太斯文,的確沒什麽威懾力。

羽宮澈挑眉看著那些少年,對羂索淡淡道:“揍他們。”

羂索和少年們一起楞了楞。

羽宮澈還四處看了看,惋惜道:“牙牙跑哪去了?它要是在就更好玩了,不過現在,羂索,有人欺負就要反擊,揍他們。”

澈殿下從小就軟硬不吃天王老子不怕,這要是換成他,這幫小子鼻梁早就廢了。

他話音剛落,羂索一拳就將離他最近的少年直接打倒。

誰也沒想到他力氣居然這麽大!

正在這時,遠處傳開了牙牙的叫聲。

一只銀白色的大狗如同風一般從山上撲了下來,直接朝著少年們沖刺。

少年們驚呼一聲連忙逃跑,最後還沒忘了把小夥伴拖走。

羽宮澈看著牙牙沖過去,喊道:“好了,人都跑了就不用追了。”

牙牙這才搖著尾巴走回來。

它身上還帶著泥,不知道剛才跑哪野去了。

羽宮澈朝羂索招了招手:“回去了。”

羂索沈默的跟在了他身後。

倒是牙牙一直亢奮的想往羽宮澈身上撲,被嫌棄它身上泥水的羽宮澈無情拒絕,卻也不見它失落。

半路上,羽宮澈看著低頭的羂索,問道:“為什麽不反擊?”

“沒必要,而且他們都是殿下的信徒。”羂索道。

“那也不能讓自己受委屈,”羽宮澈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,認真道,“下次自己打回去,別等我說,又不是你主動挑事的。”

“以前的我像你那麽大的時候,誰敢跑到我面前用那種語氣說話,他剛剛說出一個字,我就把他門牙打掉。”

羂索:“……”

殿下現在也挺活潑的,但是以前那麽厲害嗎?

羽宮澈把人門牙打掉也算是少數情況,別說沒人敢那麽對他,有的也先被宿扭住胳膊按地上了。

羽宮澈:“羂索,你真的不在意嗎?”

羂索搖搖頭,探頭望著羽宮澈的臉:“我覺得除了殿下,我沒什麽在意的,只有您將我拉回了這個世界。”

要不然他就徹底死了。

“原來如此,”羽宮澈想了想,試探著問道,“那性別呢?長相呢?”

羂索搖了搖頭,然後就看到羽宮澈的神色一下子覆雜起來。

羂索不知道想到了什麽,神色猶豫了一下,道:“要是祭祀之舞之類的想讓我穿女裝我也……”

“不不不!我可不是那個意思!”

“總之就是……自由萬歲!”羽宮澈猛地揉了揉羂索的頭,把他頭發弄亂,總算是混了過去。

原來不是後天變異,這人從小到大就這樣了。

羂索從此也算聽羽宮澈的話,再遇到那些人躲不開的話,他就放狗,放狗來不及就動手揍人,總之不能讓自己吃虧。

過了幾年這樣的平靜的時間,羂索十五歲了。

他已經完全看不出以前瘦的皮包骨的樣子,還被羽宮澈找個咒術院的人托夢給送去拜師學習,晚上再回來住。

羽宮澈本來想直接讓他住平安京裏,這樣方便,不過羂索非得說那樣他睡不著,這件事上他倒是不隨意了。

最近一段日子,羽宮澈感覺自己突然忙碌了起來。

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,就是信徒的祈求變多了。

他去晴明那裏的時間也在減少,最近好不容易抽出空,還在平安京裏聽到了一些新的傳聞。

羽宮澈捕捉到了“源博雅”這個名字。

歷史上又一個出名的人物出現了。

源博雅一聽姓氏就知道,現任天皇是他親伯父,自己雖然身居高位,不過最聞名的卻是樂器的造詣,他還是個武臣,本人也長得英俊。

突然有人討論他,是因為上次源博雅幫一位大臣解決妖怪纏身的問題,意外結識了陰陽師晴明。

令眾人意外的是,耿直的源博雅和那個白狐公子成了朋友。

羽宮澈心道這是肯定的,畢竟是歷史認證,源博雅還是後世的雅樂之神。

不過他現在也算是自己的親戚吧?

羽宮澈去找晴明的時候,剛好碰到了源博雅。

源博雅看過神明的畫像,覺得羽宮澈有些眼熟,卻想不起來具體是誰。

晴明好像是想逗他玩玩,也沒有說羽宮澈的真正身份,源博雅就以為澈是哪個世家裏的公子。

“不過還真少見啊,”源博雅好奇的看著羽宮澈,對他拱了拱手,“平安京裏的世家公子我應該沒有不認識的,請問閣下大名?”

他像來沒什麽架子。

三個人一起坐在院子裏的走廊下喝酒。

羽宮澈也配合晴明,笑道:“博雅閣下不如猜猜?很好猜的,你絕對聽說過我。”

何止是聽說過呢。

源博雅也起了興致,真的挨個猜了一遍,結果當然全是不對。

源博雅困惑的摸著下巴,陷入了沈思。

羽宮澈和晴明對視一眼,不由得一塊笑了起來。

源博雅佯裝怒道:“餵晴明,這位閣下笑也就算了,你怎麽可以跟著一起啊!”

“我看這位閣下是被你帶壞的吧?”

羽宮澈笑的更開心了:“是我帶壞他還差不多。”

晴明悠哉悠哉的給羽宮澈倒上酒,挑眉道:“怎麽能說是帶壞呢,我當初第一眼看到您,可就認定了啊。”

源博雅這個耿直青年直接幫羽宮澈問出來了,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:“認定什麽?”

晴明意味深長的看著源博雅。

蜜蟲無奈的捂住臉,看看旁邊一副看好戲神色的羽宮澈,恨不得當場把源博雅拖走。

晴明察覺自己目標失敗,打定主意下次要在沒有博雅閣下的時候再說,他拍拍源博雅肩膀,又留下一句:“你猜。”

“晴明!”源博雅不滿意的道,“果然應該是你這家夥把這位閣下帶壞的!”

“不不不,真的是我帶他啊!”羽宮澈伸出手比了比,“第一次見面他這麽高把,在樹林裏想找母親所以迷路了,暈頭轉向的時候被我碰見了。”

源博雅睜大眼睛:“晴明還有那個時候嗎?!”

“我又不是一落地就會跑了。”晴明淡淡道。

“你在京中的傳聞和這也沒什麽區別,”源博雅道,“白狐公子,對了,你母親是白狐,所以才去樹林裏找。”

源博雅說的非常自然,一點都沒覺得好友母親是白狐有什麽不對勁,也不像其他人那樣提起來會害怕。

說著說著,博雅的臉色突然變了。

他詫異的看著羽宮澈:“不對,那個時候你多大?你不是小孩子了吧?”

羽宮澈用扇子敲了敲肩膀:“我可不記得我具體年齡了,當然早就是成人了,等我算算……”

說完他真的開始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麽。

源博雅的嘴角抽了抽:“別告訴我你都三十多歲了,根本看不出來啊!”

羽宮澈的臉固定在十七歲,和他現實中差不多大。

羽宮澈決定繼續逗逗自己這後輩:“那還是你自己猜吧!”

源博雅頓時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:“這怎麽猜啊,不過我感覺你有點熟悉倒是真的。”

羽宮澈放下喝空的酒盞,決定換個話題,道:“聽說博雅閣下的笛子是一絕,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。”

源博雅若有所思:“酒過三巡,也好。”

他為人十分豪爽,笛子也是隨身攜帶的,當即抽出長笛,站起身漫步走到了櫻花樹下。

風姿卓越的武將手下,悠悠笛音傾瀉而出。

羽宮澈想著bgm做的不錯,認真的聽著,同時對晴明說了句:“三十多歲……不過我的確是你的長輩。”

說完他伸手去拿酒壺,沒想到手腕被晴明一把抓住。

手的主人望著他,一字一句道:“我從來都沒有拿您當過長輩,殿下,請記住這點。”

說完,他也不等羽宮澈回答,松開他給羽宮澈倒了酒。

羽宮澈困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,對晴明道:“難得你會這麽認真啊,可好歹你母親也是在我座下長大的。”

晴明微微傾身,低聲道:“師徒,不能再多了。”

“怎麽還帶討價還價的,行吧。”

頓了頓,羽宮澈又頗為遺憾道:“剛才那個表情,你要是拿去對京中小姐們說話,婚姻大事早該解決了。”

晴明隨口道:“現在也快了。”

聽不懂,陰陽師成天當謎語人呢?

羽宮澈深知追問下去晴明也不會說的。

悠悠笛聲裏,櫻花飛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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